莒国古城一眼千年

莒国古城:一眼千年

徐渭明文/图

写下这行字时,我真有点不好意思。因为,莒国的历史远不止千年,我只不过是为了标题的简捷,在“千”字之前去掉了个“数”字。另一个原因是,在当代网络语境下,“千年”这一词汇变得越来越泛滥虚空。

但要把这个“数”字变成一个确切的数字,其实也有点为难。莒国早期历史无考,如果自莒人从周伐纣算起,至少有年以上的历史;如果从迁都到现在的莒县算起,也已近年了。

而莒地的历史更长,早在多年前,莒氏部落先民即在莒县一带繁衍生息,这与传统意义上的中华五千年提法相匹配,虽然在中国最早的史书中,莒地或莒国一直被视为“东夷”,不入中原之法眼。

但不管谁顺不顺眼,莒国在故事般的史书里或在此之前,都一直存在于“日出初光先照”的那个地方,就像“东夷”这个中华民族离海最近的偌大族群一直与海浪共舞一样。“莒”作为汉语一级字,它最基本的意思,便是注释一个地名、一个古国名。

只是,我所说的“一眼千年”的“莒国古城”,并不指“东夷之雄”时代的那座莒国国都,那座城应该已经在战乱频仍的年代里,化为了灰烬;我也不指元代或明代建过的“莒国故城”,那个时代的断墙残垣,在中国的大地上,委实太多了。

我指的“莒国古城”,是建在当下莒县老城区的一座旅游城。在这座城里,我读到了山东、日照对莒地、莒国、莒县文化基因解码和重构的些许尝试。

从建设年代看,这城太新了,这十年间建了大部,从外围林立的吊臂来看,现在仍在建。

从落成的建筑看,这城还有些“年代感”。已经建成的莒王宫、城阳王府、雕龙苑、文昌阁等十大景观,有着不同的造型和装饰风格,可以依稀辨别出春秋、汉、唐、明、清建筑艺术的风格。

从街巷布局看,这座“古城”还真有些看头。宫廷、军事、科举、市井等文化,在此杂阵。我说的“杂阵”,可不是贬义的,这里可以让人感受到“一眼千年”的速成体验。

步入莒国古城拱辰门,“莒公”正站在迎宾台上向来宾行礼,士兵威严肃穆地列于两侧,姑娘们则身着红衣,蹁跹而舞,古典恢弘的旋律回荡耳畔。

再往前,一条条街巷呈”井“字展开,属于莒地的那些带着历史尘烟和乡土气息的“老行当”“老滋味”“老腔调”在店铺里、广场里、四合院里有序地铺展着。赵氏砚雕、泥塑彩绘、过门笺、唐氏锔瓷、渔鼓书、周姑戏……让人徜徉徘徊,来而复往,时光就在这样的走走看看听听里,水流般消逝。

其实我更喜欢莒国古城的夜色。这次第六届中国(日照)新闻摄影周活动在莒县举行,主办方安排了一次夜游古城,我楞是三个晚上去了三次。我爱看蓝调初上时被暖光打亮的莒国古城建筑轮廓,我爱看一座座牌坊下漫走的游人,我爱看年青人在水岸亭榭或网红门店前直播的那种兴奋劲头。然后,我就提着相机,走过被音乐感染的主街,走进“世起全羊”的古城门店,点上一碗羊汤,坐在门口等着文昌阁的灯光秀再次闪亮——那场灯光秀,又把莒地数千年的文化演绎了一次,虽有点眼花缭乱,却能真切地感知。其实,文化有时就像这灯光秀里表述的内涵,不需要纲目式的解析,只需要沉浸于某些美学情感的体验中。

看灯光秀某一幕时,我联想到了一棵树。这树,在离莒国古城并不太远的浮来山上,有着年的树龄。初见它时,我就把它视作莒地历史“见证人”。我抬着头围着这至今仍葱郁如少年的“天下银杏第一树”走了三圈。

树下,一队少年正在诵读中国最早的文学批评专著《文心雕龙》里的精句。他们身边,也是这银杏树边,是《文心雕龙》作者刘勰的校经楼。

不一会,另一队少年走进了银杏树荫里。他们开始演绎“莒鲁会盟”的场景。“莒鲁会盟”发生于春秋时期的莒国,是一场化干戈为玉帛的外交事件,见之于中国第一部编年史《左传》。

#秋日生活创作季#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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